象雄文字 残存于苯教古经书中的谜

象雄文字 残存于苯教古经书中的谜

发布时间:2015-09-09
  印有象雄文与藏文、印度象形文字对比的古经书。

  手抄的象雄文。单看造型可以发现象雄文跟雍仲符号有很相近的关系。

 古如甲寺殿门上的的象雄文。

    象雄文来自天上神授?
  据史书记载,在象雄第一任赤维吉西绕时,就有了文字。在阿里地区远古象雄岩画上,发现了较多的“玛尔文”踪迹,字形为古象雄文,其他地区也有类似发现。象雄在10世纪以前的众多王臣名和象雄境内的60个地名,均为象雄语,阿里地区至今仍沿用古象雄时代的地名,现代人藏文水平再高,也难解其意。
  象雄文是目前所知蕃域高原最古老的一种文字字形,也是后来吐蕃时期形成的藏文的前身。关于它的最早创制时间,学界并没有定论。根据苯教经文的记载,既是雍仲苯教的创始人,又是象雄文字的改革和完善者的辛绕米保,将西方的达瑟文演变过来,将达瑟文的邦钦体、邦琼体演变成象雄文的大写体玛尔钦体和小写体玛尔琼体。通用的象雄文字及造型,已具有鲜明的本土文化色彩。在蕃域地区很多古老寺院里,有不少藏书经典是古象雄文的手抄本。在一些苯教寺院的藏书中,还发现了象雄文和藏文对照的两种经文手抄本。在涉藏地区,还流传着一种被称为“天降文”的藏文字体,就是古象雄的“玛尔文”。“天降文”是苯教对它所创立的文字的尊称,也是雍仲苯教对他所创立的文字所作的教理解释。藏文的楷书和草书,在造型上,有着较大的区别,其原因正是草书体来源于象雄文,楷书体则源于梵文。“玛尔文”后来作为吞弥·桑布扎创制完整藏文系统的重要参照。由象雄文的玛尔钦体和玛尔琼体演变而成现代藏文的有头体和无头体。
  关于文字的创建在苯教经典中有很多记录的故事,比如其中一个:在大食的沃姆隆仁,辛绕米保有个宝藏瓶,里面装满了文字。有一次辛绕米保去了夏尔地,魔王恰巴趁机来到沃姆隆仁欺骗了辛绕米保的妻子霍扎当姆,偷取了宝瓶后烧毁了。辛绕米保的弟子依吉且琼去到宝藏瓶被烧毁的地方,看到一块没有被完全烧毁的布,布上仍然保留着:嗡、让、神、康、阳,这五个字,也被称为五英雄字。于是敦巴辛饶佛陀以这五个字作为基础,创造了大食文,在大食文的基础上演变出了象雄文。
  象雄文字是一种拼音文字,属辅音文字型,分辅音字母、元音符号和标点符号3个部分。有三十个辅音字母、四个元音字母以及其它标点符号,共有四十个文字。以原音和辅音加标点符号组合使用,包括今天的藏文也是如此。
  缘何消失于历史?
  既然,象雄文字确实存在过,那为什么象雄文在后来的历史中又消失了呢?有人认为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
  第一,从至今犹存于萨迦寺的古梵文佛经和本世纪初发现的敦煌出土文书中可以看到,从古天竺传到吐蕃的佛经是写在贝多罗树叶上的“贝叶经”,吐蕃用来写经和记述政事的则是羊皮纸和木简。说明公元7世纪以前汉族的造纸术还没有传入吐蕃,传入象雄则更不可能。用木简和昂贵的羊皮纸来书写经典和著述,其局限性可想而知,更不要说普及象雄文。
  第二,由于雅砻部落的崛起,继征服象雄及其他部落之后,又进行了强化统治,特别是佛教的兴起、苯教的衰落。随着吐蕃帝国的逐渐强大,根据蕃族语言创制的藏文大量地应用于政府文书和佛教经典,并加以广泛传播,藏文遂成为本民族通行文字而流传至今。
  第三,吐蕃王朝统一卫藏地区后,东面的多康和西面的象雄亦在其统治之下。但多康一带的蕃族仍信奉苯教,把象雄文的苯教经典翻译成藏文,渐渐地便信奉苯教却抛弃而不习象雄文。西面的象雄在吐蕃王朝崩溃以后,达磨的后裔柯日在那里建立了古格王朝,即后来的益西沃。这是个热心于弘扬佛教的人。他派仁钦桑布(仁钦桑布后来成为藏族文化发展史上一位贡献卓著的大译师)出国修习佛经,继后又邀请孟加拉高僧阿底峡来此传教,使得古格这个苯教的故乡成了朗达玛灭佛以后佛教复兴的一个重要据点。不仅如此,朗达玛另一个后裔在遥远的象雄西部建立了拉达克王朝,也极力弘扬佛教。这就使整个象雄都处在佛教势力的控制之下,这些既促进了象雄民族的藏化,也导致了象雄文的衰落,为藏文所取代。
  据众多专家分析,传播媒介应该不至于造成一种文字消亡,羊皮纸也是在诸多文明中使用流通的。所以,造成象雄文退出历史舞台的,更有可能还是政治和宗教选择的原因。